项雷起身,在旁边书案上修好家书,召来随行仆从,吩咐他火速送回自己府上。见他又坐回来,昭阳赞道:“表弟做事,当真雷厉风行哟!”
项雷笑笑,端杯啜一口,小品一会儿:“表兄方才提及苏秦,愚弟这也想起一事。方才愚弟赶过来时,路遇左徒,听他说,苏子昨日去章华台了。”
“哦?”昭阳大吃一惊,故作镇静地端起茶杯,“他怎么去的?”
“是殿下引他去的,同去的还有左司马屈武、巴国使臣诸人。听左徒说,苏子真是异人,一到章华台就看穿了苍梧子的骗术。陛下一怒之下,将苍梧子当场斩——”
项雷的“首”字尚未出口,昭阳手中的茶具就已“哐当”一声掉落于地。
“表兄?”项雷不知所措。
昭阳急道:“快,左徒还说什么?”
“说是陛下听从苏子,加入纵亲了。”
昭阳愣怔一会儿,长吸一口气,朝外急叫:“来人!”
恰在此时,邢才走到门口,跨门应道:“老奴在!”
邢才趋进,正要跪地见礼,昭阳摆手道:“快,有请陈上卿!”
邢才却似没有听见,依旧跪下,叩道:“主公——”
“耳朵聋了吗?快去,有请陈上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