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的一个公子,听宫人说,他跟梅姐一个秉性,二人甚是般配。”
“叫何名字?”
“说是叫田虚。”
“田虚?”庞涓眉头微皱,“在下未曾听说齐国有个田虚。宫人还说什么?”
“宫人还说,父王甚是高兴,前两日到太庙求签,是上上签,当即定下吉日,就是后日。宫中这几日都在忙活此事,为梅姐准备嫁妆。”
“梅姐愿意了?”
“当然了!梅姐若是不愿,谁敢逼她?”
庞涓思忖有顷,微微笑道:“嗯,的确是好事。梅姐远嫁齐国,我们当送份大礼才是。”
“夫君所言甚是!”瑞莲高兴地说,“奴家一直在琢磨此事,可思来想去,竟是想不出送什么才好。”
“梅姐不同凡俗,送她何物,容在下好好想想。”庞涓果真闭上眼睛,进入冥思,似是在想送何礼物。
不过,瑞莲公主有所不知的是,此时的庞涓,压根儿就没去冥想礼物,而是在揣摩整个事件。依他的本能判断,瑞梅不可能说变就变,她肯愿意,里面必有文章。
冥思有顷,庞涓陡然打个寒噤,脱口而出:“淳于髡!”
庞涓这一声既突然,又怪异,瑞莲吃此一惊,花容失色,打了个哆嗦,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