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姐跟我坐在后排,她一直背倚车门,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虽然此时车厢已不再拥挤,颠簸中不必担心会撞到她,但我仍感到浑身不自在。
    午后,我们终于进入巴彦淖尔盟。在乔小姐的再三催促下,我们只在巴彦浩特市做了短暂的休整,加满油后,又继续向西北进发。车子再次融进“天苍苍,野茫茫”的景色中,面对浩瀚的草海,碧蓝的苍穹,众人无不萌生出想高歌一曲的冲动,连乔小姐也精神抖擞起来,头探出车外做了个深呼吸。
    “大家看,前面有个蒙古包。”坐前面的天保突然喊了一句。
    “有哈稀奇的,咱们这一路见得还少吗?”
    “可这就孤零零的一个,之前看到都是一堆堆的啊!”
    “有蒙古包就有水源,这车开了一整天,水缸估计快见底了,我去打一桶来。”魏建国降下车速,慢慢朝它靠去。
    “这家人有喜事。”乔小姐凝神望着前面,突然皱起眉头说,“还真有点蹊跷,怎么两样东西都挂呢?”
    “什么啊?”我跟天保几乎同时发问。
    “蒙古同胞的习俗,哪家人要是有小孩出生,就会在屋檐下挂个明显标志,生男孩的话,就挂弓箭,女孩则挂红布条。可这家人两样都挂,你说奇怪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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