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一夜细雨,清早的天还有丝朦胧的灰暗。
客栈里尚且一片寂静,唯有一间房门外杵着两颗脑袋。
“哥,你说成了没?”
“到这会儿了没见人出来,应该是成了吧。”
“那我们不是马上可以喝到恩人跟铃铛姑娘的喜酒了?”
两兄弟对此很是乐观,互相一击掌,又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约莫又过了小半个时辰,云层里终于透出了朝阳的橘红。
晕倒之前才知自己被算计的追风,可谓做梦都不安生,硬生生把自己给吓醒了。
室内的光线还不甚清明,追风觉察身上紧贴着绵软有一片,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小臂上的脉络更是忍不住偾张搏动。
追风皱着抽痛不已的眉心,深呼吸了一口气,蓦地翻身而起,抓过旁边的衣服就匆匆往上套,全不敢看旁边摊开的雪白躯体。
铃铛被他的动作扰醒,在被子里拱了一圈,才反应过来还未回府,面朝床板趴着迷迷瞪瞪。
追风转过身看到她睡眼惺忪的样子,差点气个倒仰。
这死丫头居然还能睡得如此香!
“穿好衣服下来!”追风气得不清,头一次加重了语气。
可如今的他在铃铛面前也不过是纸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