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明一夜之间长大了。江暮说的话她没一句懂,但隐隐窥伺到了成人世界的情深义重与万般无奈。青春期女生那些斤斤计较,什么你跟她玩就不要和我玩,什么楼道大扫除隔壁班总是少擦一块地丢给他们,她荡然觉得无趣了。只有编程和江暮看的那些书有趣。
她开始出入老蒋铺子,不为江暮,只静静坐下来,喝老蒋给泡的咖啡——老蒋颇懂门道,再听老蒋从古说到今,西说到东。
——三岛由纪夫是切腹死的,践行了他的人生美学。
——波伏娃和萨特相爱又不彼此忠诚。
每讲一个轶事,他便递她一本代表作,他的书铺像百宝箱。
“真厉害,你们都懂这么多。”
“你们?”
“你和江老师啊。”
“小江可不懂。”
“江老师读的书,姐姐听都没听过呢,看也看不懂。他还读诗,诗歌最难懂了,课本上的诗都叫我头疼。”
“小江啊,以前不读诗的,那些书都是我推荐给他的。”
“那更显得江老师厉害,以前不看的,现在一看就懂。”
“诗这种东西,到懂的时候,自然懂了。”
徐明明认同老蒋的经验之谈,这毕竟也成了她的经验,此前要让她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