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赞了一声,“果然稳重,可既然南下了,为何要撤军?”
大殷使节沉吟道:“必是赵帅察觉了密函不可信,所以撤军。”
我笑道:“这边境线,是你们说闯就闯,说撤就撤的么?”
使节警觉,“莫非这是你们预备发兵的借口?”
“若是如此,本相何必来出使贵国?”
使节更觉奇怪,“可顾相停在这里并未出使,难道是来看戏的?”
我叹一声,“要是这么容易就好了。”
“报——顾相,三千曜军突袭赵常,又败,弃甲逃散!”
使节恍然,“果然是计,你们是打算屡次骚扰,打乱我军阵脚,再诱赵帅深入腹地?”
我瞧着客栈门外天色阴沉,天气越发寒冷,随手指了名护卫给添些炭火,“你们赵帅那般稳重,怎会再入腹地?”
使节道:“那我们赵帅一定会加快撤军,以防有诈!”
客栈外,天空忽然间雾蒙蒙一片,边地雪霰的气候。前来换炭的护卫低着头,给炉火添热了几分,便要抽身而退。
我伸手将他手臂一握,嘴角勾起,“不知大殷三殿下有何见解?”
在旁的三名使节愣了愣,被我拉住的护卫也僵了僵。
“三殿下?”使节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