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近来改过自新,万幸圣上给了我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就是好生修城门。谢御史若想找我算旧账什么的,我顾某人只能暂时打欠条了。”
谢沉砚放下手里的砖头,掸了掸衣服上的灰,走到我面前,看着我,“我不是御史。”
我转头望着蓝天白云,“至少你以前是,而且还弹劾过我,而且还不止一次,而且我这个人比较记仇,而且……”
“那是我以前的职责。”谢沉砚盯着我。
“那就是有旧怨,指不定还有新仇。”我继续望天。
谢沉砚忽然伸手,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将我拽到阴凉处避太阳,再面对着我,“听说你昨夜被行刺了。”
“马马虎虎,万幸没死成。”我一口纨绔语气道。
谢沉砚忍了忍,又问:“……伤着了没?”
我看了他一眼,见他眼睛甚是好看,便一时魔怔了,张嘴道:“一点刀伤,不足挂齿。”
他眼里神光震动,眉头蹙了起来,眸底千般言语万种神情,最后化成无言的行动——一把掀起我袖子。
我白花花的手臂露在了蓝天下,也露在了他眼皮底下。
他先是愣了一下,见无伤口,本该放下袖子却没放,本该移开视线也没移开。
“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