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闲淡淡的回了一句。
窦建德嘴角挑了挑,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记得我年轻的时候可没有你这般自信和霸气,便是起兵之后依然战战兢兢,唯恐丢了自己好不容易博来的前程。即便是登基称帝之后,我也没想过夺天下会是一件简单轻易的事。”
“我也没觉得是简单的事。”
李闲也笑了笑:“若我不是占尽优势,这样矫情sāo-气的话自然也说不出口。若胜者是你,或许你会说的比我还要轻松简单些。”
“你这人太现实。”
窦建德摇了摇头:“已经到了今天这一步,你打算跟我说些什么?”
李闲沉默,没有回答。
“最起码应该说声一路走好。”
窦建德释然道:“你我相争这么多年,最后时刻若是你能祝愿一声,料来在黄泉路我走的也会安心踏实不少。”
李闲点了点头,还是没有说话。
窦建德忍不住再洗笑了起来:“你比我想象中要好上不少,最起码没有虚伪的说什么留下我的命之类的话。如果你说了,我或许会看不起你。年轻人能有这样的心智和坦诚,殊为不易。”
“你乃河北猛虎,虽伤犹凶,不敢留。”
李闲语气真诚的说道。
窦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