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六不屑的看了裴矩一眼:“我之所以还活着,是因为我确实贪生。但对我来说,死也没什么可怕的。而你怕死已经到了慌不择路的地步,你来求我?哈哈……有意义吗?”
“唉……”
裴矩不由得点了点头:“想不到让你说中了心思,我确实怕死……也舍不得荣华。”
“那就去干能保住你性命保住你荣华的事,何必找我多言?”
费六讥讽了一句,闭上眼不再说话。
“保住我荣华性命的事?”
裴矩喃喃的重复了一遍,自嘲笑了笑道:“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
……
吃过午饭之后,李闲到了达溪长儒的帐篷里,看着躺在床上休息的老人歉然笑了笑:“还是食言了,本打算到了洺州把事情都交给徐世绩,我便陪着您往草原上走一趟。可出了些变故,暂时脱不开身。”
他挨着床边坐下来,为达溪长儒拉了拉被子:“不过战事用不了多久,等陈雀儿和李道宗薛万彻他们那边的消息回来,咱们就出行。”
“不用”
达溪长儒笑了笑道:“其实想去塞北,无非是想让你多陪陪我这个老头子。现在整日都能看着你,哪里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最近越来越懒了,倒是整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