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势,不管是在战局里面的人还是外面的人都能看得出来。不存在什么阴谋诡计,而是战争发展到了现在必然的走向。
就在李闲到达漳河薛万彻大营的时候,固执的达溪长儒亲自率领水师已经渡过了黄河。
陈雀儿经过十年征战杀伐,早已经不是当初铁浮屠里那个嬉笑怒骂率性而为的青年,多了几分沉稳,少了几分轻浮。脸上的皱纹也多了不少,因为整日都在大船上操练水师,所以看起来比十年前也要黑了不少,壮实了不少。
从一个二十几岁的轻狂少年,变成了一个沉稳的中年汉子。
他缓步走到达溪长儒身边,看了看达溪长儒眼睛盯着的地方,笑了笑,在达溪长儒身边坐下来。
“当年咱们自燕山千里南下,就是自这里渡过的黄河。然后一举击溃了张金称,在东平郡站稳了脚跟。想一想……十年弹指一挥间,就好像十年前的事还在眼前一样。”
达溪长儒笑着点了点头,给陈雀儿倒了一杯酒:“那个时候你还是个青涩的毛头小子,整天嬉皮笑脸的。十年过去,现在你的孩子都已经五岁了吧?那个小家伙,整日往演武院里跑,信誓旦旦的说自己要做大将军。”
“哈哈!”
陈雀儿忍不住笑起来,眼神中却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