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他活着回来了。
沐白以为她吓傻了,连忙扶住她:“公子,快走,武陵王回来就好了,我们赶紧离开。”
谢殊被他扶上车,谢冉直到此时才松开紧紧握着门沿的手,闭了闭眼。
光福伸手扶他:“公子,您没事吧?”
他摆摆手。
车舆疾驰回营地,张兆率先带人回来,又立即要前去支援卫屹之。
谢殊叫住他:“这次作战计划是谁吩咐的?”
“早在丞相还在路上时,郡王就暗中派人来下过命令了,这是出其不意,连丞相也不能告诉。”张兆说完便领军匆匆离去。
沐白劝谢殊回帐中梳洗,她有些心不在焉,进入帐中后草草洗了把脸就叫他出去,衣服上全是血渍也顾不上换。
她在帐中缓缓踱步,喜怒哀乐都尝了个遍,最后坐在案后,终于慢慢平静。
天色将晚,帐中有些昏暗,谢殊滴水未进,却毫无所觉。
不知过了多久,营外马嘶声声,她立即起身,还没出帐门就看见卫屹之翻身下马,大步走来。
他满面尘土,只有双眼明亮如初,一边卸下头盔一边走入营中,停下脚步,隔了几丈看着她。
谢殊只觉烦躁愁苦一切情绪都有了着落,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