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再次尖叫出声,手臀并用往后移动。
就在此时,桃枝的声音蓦然响起,“郡主郡主,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我睁开眼,喘气不止。
桃枝给我倒了杯温茶,“郡主喝杯茶镇镇惊吧。”她扶了我起来,往我背后塞了个软枕。我的手心触摸到温暖的瓷杯时,心中方是安定了不少。
桃枝给我擦着额上的冷汗,声音极轻,“郡主昨夜定是被吓坏了,也许该请人回来为郡主定惊。”
我喘够气后,瞅了眼外面,天色逐渐泛白,快要天亮了。我对桃枝摇摇头,“不必,只是梦靥罢了,莫要惊动爹娘。并不是那场梦。”
桃枝应了声“是”。
我此刻也无了睡意,道:“备水罢,我要洗漱。”
桃枝离开后,房里就剩我一人,熏炉里的安神香不知何时已经烧完了,我趿了鞋履走在妆台边,铜镜里的我脸色惨白。蓦地想起红盖头下的新娘子,我心中又是一阵冷寒,赶紧收回目光。
妆匣半开,我瞅了眼,红翡雕花簪斜卧在众簪之上。我本欲将这簪子摆好,手心触摸到簪子时,我怔了下。
簪上有余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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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枝打了水进来,我洗漱过后,梨心替我梳妆。梨心见到妆台上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