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二人坐下,吕方微微一笑,从自己面前的几案拿起那封奏折,递了过去,笑道:“崔卿家先看看这份折子!”
崔含之伸出双手接过折子,拆开细看。吕方待其看完后,笑道:“崔卿,你以为此事当如何处置?”
“当以雷霆之威,诛其渠首,然后使民复其业。否则若是旷日持久下来,不但陛下一统大业不成,只怕国家都有覆灭之祸!”崔含之毫不犹豫的答道。
“嗯!卿家之意正与寡人相合!”吕方抚掌笑道:“那卿家可有方略?”
“孟子云‘下交征利,而国危矣!’钟留守任用贪鄙之徒,其署中酷吏,无异豺狼,利己殃民,剥闾阎以充囊橐,与率兽而食人又有何异?如此这般,岂有不激起民变的。”崔含之说到这里,激愤之色已经溢于言表,吕方却还是那副含笑模样。崔含之继续说道:“从折子中看,如今贼中已有渠首,若想速速平定,当须软硬两手并行方可奏效。”
“哦,寡人愿闻其详!”
“俗话说‘能战方能和’,如今湘中贼氛猖狂,豪民反复其间,若不能先将其顽贼击破,渠首悬首示众,便不能理清贼氛,重整乾坤,钟留守麾下虽有两万兵,但其甲械不精,士气颓废,只恐不堪复用,依臣下所见,须得从建邺抽五营兵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