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温颜一笑,轻轻揉了揉石蛋脑袋。石蛋正扳着小手指头专心致志的数着到了城里该干什么,要看什么,要尝什么美味,要数数城里和原来住的地方有多少不同,幸福而又满足,对眼前的一切充满了好奇和憧憬。
落魄男子将女娃放在马车上坐好,自己跳下了马车,走在一旁。老马步履蹒跚,尽责尽职,但也许是这匹老马最后一次拉车了。
落魄男子看着前面马车上老头佝偻单薄的身子,或许这也是老者最后一次出远门了吧。
娃儿欣喜,只是不识愁滋味,这两架马车上就是祖孙两人最后的家当了。原来住的那片土地野蛮而古老,不但要和野兽毒虫搏斗,还要和老天爷争命,有些时候还要和人斗。老头守着那片土地大半辈子了,守了很多年,靠着这片地养家糊口,勉强没有饿死,只是年纪大了,终于到了行将就木的这一天,如果只有自己,那倒容易,就这样活着,活到死的那天。
不过现在却有了牵挂,还有个天真烂漫,从小跟在自己身边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却从来没有抱怨过,总是笑嘻嘻的,从最开始那个时候只能跌跌撞撞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到如今已经跑的比自己还要快了的孙女。只要想着石蛋的笑和风雨里的依赖,老头的这口气就散不得,也不能散,石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