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林山县里的避世乡民,一样与世无争,到头来依旧躲不过杀身之劫。
所以当髂合族民对李落横眉冷对,狠毒咒骂的时候,李落的眼睛几乎都不曾眨一眨,神‘色’平淡的让见惯血腥的孛日帖赤那也暗自吃惊。
李落是大甘将士的军心,军心定则生机存,军心‘乱’则十有九亡。
营将士同仇敌忾,并没有觉得屠戮草海一族有什么不妥,两国相争,向来都是你来我往,血债血偿,今日心怀善念,换不来他日敌手的开一面。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巡营的李落三人被一阵争吵声引了过去。到了近处,一个坍塌过半的髂合帐篷前站了七名营兵将,其四人是大甘将士,另有三人,颈间缠着一方黑巾,浓眉低目,鼻‘挺’口阔,眼珠子里带着些许异‘色’,相貌与大甘有异,却是三个草海男子。
两方人马言语不通,各执一词,李落听了片刻,眉宇间闪过一丝怅然,应峰也听明白了,低骂一声道:“真是一群……”后面的两个字应峰生生忍了下去,只是脸的神情有些难看。
钱义自然也听得明白,与应峰喜怒于‘色’不同,钱义宛若磐石,脸看不出有丝毫‘波’动,肃杀威严,猛咳一声,打断了众人的争吵。
大甘将士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