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领军作战之能,的确无可挑剔。
少了一个强敌,固然没有军功,但草海势盛,军功尚属次要,解了涧北城之危才是紧要。定北军上下极是欣喜,无论如何涧北城已无后顾之忧,进可攻,退可守,不再是月余之前的进退维谷之局。
帐下诸将兴致颇高,谈笑风生,话里话外不外乎李落却敌的神通手段,行军作战是其一,军心是其二,往日里何曾见过大甘将士贪婪追杀草海骑兵的情形,这样的盛景就算大甘立国之初,兵威最盛之时也未必有过。李落领军重方略,不拘古法,勇猛果断,兼又狠辣无情,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将帅之才。不过这等行军作战的法子也只有李落才施展得出来。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收缴草海大军营中的钱财可先斩后奏,分给麾下将士,而后只不过传书一封上奏朝廷。到了卓城,万隆帝想必看也不看,批一个准字便交中书令归案了。如此专权之盛,就算淳亲王也难以相提并论,至于许诺帐下将士的赏赐,大胜之后,万隆帝和朝廷又怎会吝啬。
凌孤眠坐在元稹下首,听着耳旁诸将恭维称赞李落的谈论,脸上亦有一荣俱荣之意,不过并不似魏子勋那般热切。国无二君,军无二帅,好不容易可以独领一军,没曾想偏生是在这个西空寂帅的帐下。此次凌孤眠率军北上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