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记着自己是大甘的皇后,倘若天子的威严都保不住,所谓皇后,西昌伯府,不过都是一句空谈。
这一句君无戏言让殿中所有人都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便是一向和李落亲近的心腹重臣章荣政杨万里也俯低身子,不敢妄言。
李玄慈看着李落,李落也看着他。李玄慈在笑,李落也在笑,仿佛两个人说的不是一个人的生死,而是一只待宰的猪羊。李玄慈没有开口,李落说完那四个字之后也没有再开口,尽皆无言,但是却似有千言万语从两个人的眼神里交换给彼此,说了什么,只有他二人知道。
“来人。”
“皇上……”文成皇后悲呼哭道。李玄慈居高临下,斜乜趴在脚底的文成皇后,冷声说道,“皇后不胜酒力,送回朝凤宫去。”
有侍女上前半掺半扶架着文成皇后离开万盛宫,临走之前,她怨毒地瞪了一眼李落,终是未再发一声,总算知道了一个皇后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至于晚还是不晚,那得看李玄慈的心思。
“将长津侯关入天牢。”
“遵旨。”
皇宫的禁军将士一向只听命于天子,如今的禁军统领还是霍裁乱。当年宫中数度惊变,此人都能不偏不倚,而后李落和牧天狼崛起,他也是敬而远之,从不亲近。要说卓城,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