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变,还和许多年前身穿丧衣时一样,清冷、淡漠、秀丽。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觉得奇怪,所有人都没老,只有他在变老。她一直没嫁,一直守着林秀才的牌位,也一直有人说她和一个外人在私会。
她冷冷地看着他,眼神说不上来是什么,不是怜悯,不是厌恶,就是看着一个她不喜欢的东西,然后抛下一个袋子,转身要走。他打开袋子一看,里面装着馒头、肉干,竟然还有一坛老酒。
“沐姑娘,”他叫住她,“你那么喜欢林秀才,为什么要做那样的事?”
沐家小姐没有回头,轻轻的呵了一声,走了。
那年冬天,他靠着一袋子馒头和肉干熬了过去,酒没有喝,他把它埋在了杏树底下。后来,他再也没有见过沐家小姐,因为那年春天他也走了。
春风的时候,他去了酒馆。从院子到酒馆的路不远,但是走到酒馆前他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掌柜笑着问:“喝酒还是吃面?”
他摇摇头,都不是,“我要走了。”
“去哪?”
“茶山。”
掌柜诧异地看着他,上下打量,“你这腿脚上不了山吧。”
“我已经很久没有上山了,再不去,怕是再也走不动了。”
掌柜沉默了一会,说:“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