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一样喝的。”李落随口回了一句,让尚黎心中百感交集,当年与李落南征北战,同生共死就不说了,同甘共苦也是不少,一块干粮,一碗清水的日子都是寻常,在李落身上,何来什么口味之说呢。
“你就不打算说点什么?”钱义忍不住冷喝一声。
尚黎苦笑,道:“说什么?说的再多都改不了我是个逃卒的事实,错在我,大将军要打要杀,尚黎绝不求命!”
“你还知道你是个逃卒!?那你知不知道当年秀同城我们死了多少弟兄,大将军险些也死在秀同城,还有朱智,”钱义面罩寒霜,厉声喝问,“有本事你去九泉之下找他去说!如果军中将士都如你这般自私自利,那这兵谁来当?这仗怎么打?国怎么守?”
尚黎猛地咳嗽起来,脸色阵青阵白,悔恨内疚遗憾,诸般情绪尽都聚齐了。
“归隐山野,好自在,你就没有想过没有大将军,没有牧天狼,你尚黎不过是一介凡夫,充其量就是个江湖客,不说大将军对你的知遇之恩,那些埋在地底尸骨都凉了的弟兄,我就不信没有人救过你的命!”
尚黎摇摇欲坠,心神恍惚,钱义这番话刺痛了尚黎埋在心底深处的软弱,如果只是做错了事,以大甘军法而论,无非就是斩立决,把这条命还给牧天狼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