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名不虚传。
桑海虽说已经易帜,但这一道走来诸将心有戚戚,原本大甘的百姓并没有沦为草海诸强侵略之后的惶恐和不安,民奉农耕,上有所管,下有所依,一切井然有序,并没有半点乱象。军中诸将早已得知消息,如今亲眼所见,心里委实不是滋味,只怕有朝一日就算大甘再将这数州之地夺回,不知道这些大甘的百姓到底是欣喜还是遗憾。
相柳儿执掌四州之地,其实也没有做什么,其一,将州府鱼肉乡里的贪官污吏杀了一个遍,手段之狠厉较之李落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其二,以甘人治甘,举荐各州府素有名望之辈出山为官,不乏有骨气的士绅不假辞色,宁死不屈,相柳儿倒是对这些人并未苛求,吃了闭门羹也不见恼色,可是在相柳儿的手段之下却也有不少人违心从事的,至于手段无外乎威逼利诱而已,只是相柳儿做的高明,自甘当一个恶人,处处留了余地,让这些人不得不从;其三,便也是这位蒙厥拨汗有过人气度,但凡数州州境之内有人作反,与草海为敌,证据确凿之下,头一次不杀,许这四州之中桀骜不驯之辈与她相柳儿交手,胜自然不用说,草海铁骑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如果输,到了第二次便要以逆反之罪论处。所以当大甘割地议和之后,四州境内不乏有人暗中呼应,揭竿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