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树,只有地上新翻的土石还残留着少许证据,如若不然,只看眼前诸物,还以为刚才发生的事只是黄粱一梦。
冷冰面罩寒霜,握剑的手竟在轻微发抖,斛律封寒望着四下雾中窥视聚集的异鬼,吐了一口气,自艾自怜的忖道:这回是真的完了……随即一振,朗笑一声,道:“我挡着它们,你们快找。”说罢,斛律封寒再无哀怨神色,横刀在手,将冷冰和壤驷阙挡在身后。看着渐渐靠拢过来的异鬼,斛律封寒竟有工夫出神,今日之前,只怕自己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为一个南人皇子而死,时也命也,也算有趣。
无处可找,眼前林间方圆之地一览无余,根本没有人迹,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地底,冷冰搬开地上的石块和树根,却哪里还有李落和黑衣侏儒的踪迹。壤驷阙跪在地上,那把短刀被壤驷阙当成了锄头,泥土飞溅,还是一无所获。
就在冷冰和壤驷阙开始搜寻地底的时候,林中异鬼也不再冷眼旁观,慢慢的围上前来。斛律封寒长笑一声,纵身迎了上去,只手把吴钩,意气高于百尺楼,莫论草海大甘,地北天南,若为同行,大丈夫当要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斛律封寒记不清自己挥出了多少刀,冷冰从来都是冷漠寡言,壤驷阙梨花带雨,还是李落洒脱些,合自己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