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大笑道:“沉鱼嫁入王府,虽是侧妃,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白玉京长身而起,乏味说道:“那你就自个高兴吧,沉鱼那丫头死心眼,随了你这个一根筋的爹,日后有的苦吃。”
“苦多吃点没关系,漱家子女不怕吃苦。”漱无厌笃定的说道。
白玉京摇了摇头,大步流星的回了后院。漱知节看着自家兄长深邃莫测的面容,微微一叹,不知道性烈如火的大嫂又砸坏了家里多少古董玉瓶。
回去司衙的路上,李落抛开心头那些杂念,漱家几人除了漱知节都只算初见,看似寻常,却有一股李落说不出来的味道,一笔一划,举手投足之间似乎有几分淡淡的道韵,所有的喜怒哀乐,亦真亦假,让人拿捏不透。李落一直留意的人并非是漱无厌,而是漱知节,想着那夜初见之时和今日的重逢,李落明白了一件事,那晚漱知节在听过李落责备潘南安的一席话之后,露出重新打量的神情,多半是他早前并没有看得起大甘朝廷,今日再见,这个念头愈发清晰起来。
这样的金玉满堂也要下山出世,李落看着承平已久的大甘都城,行人如织,实则已经乱象将成。
入夜,明月挂枝头,很圆很大,站在屋顶上仿佛触手可及,清楚的都能看见月亮上面的桂花树和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