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淋了雨?”杨柳烟随口问了一句,坐在一旁收拾着乱了的被褥衣裳。
屋子里没有旁人,杨万里将今晚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柳氏嘴上不说,但也心疼担忧不已,杨万里倒是不在乎,生死只是一条命,怕也无用。
柳氏知道杨万里的性子,没有劝,只让杨万里多加留意,杨万里随口应着,转头就逗弄着怀里的孩子,不用问,显然是把柳氏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母女二人见怪不怪,杨万里几十年了一贯如此,要是哪天转了性,说不得还要更吓人。
杨万里捧了一会娃儿,将幼童依依不舍的交给柳氏,这才坐下抿了一口茶,微微一叹道:“我与九殿下也算是同朝为臣多年,还从未见过他像今晚如此恼怒,内卫司欺人太甚,若非九殿下顾念兄弟之情,岂会让慧王这么容易带走雨花阁的人。”
杨柳烟放下手中衣物,看着杨万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爹,你也说了,你和九殿下共事多年,可曾见过他为什么事喜怒于色?”
杨万里抚须细想,道:“喜倒是见过,怒的确少见。”
“一个慧王,九殿下若是当真恼到那般地步,爹你觉得他会是这幅模样么?”
“烟儿的意思是?”
“他若真的恼了一个人,不会这么轻易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