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身后的船楼上看!
陆白水已经不见了。那四个腰刀出鞘的亲兵也不见了——但有鲜血从二层的廊上流下来。
即便一时间头脑里还没有清晰的念头成形。可寒意已经本能地顺着脊梁一路爬上来……他们似乎……中计了!
这念头一生出来,又发觉另一点异常。
此前他在甲板上呼喝布阵,那些甲板上的人也都奔走呼号。虽说杀了四五个立威、到底叫他们安静下来了……可也不该像此刻一样安静!
——甲板上,只剩下三四十个人了。多是商旅,以及几个真正胆小的水手。余下的人……都不见了!
他立时叫道:“御敌!!”
说了这句话,忙又补充:“注意身后!”
但艨艟号这样大。本是约莫敌舰会撞上本舰舰艏,因而他与半数的亲兵都在船头附近——他这么一喊,命令可不能立即到达每一个士兵的耳朵里。
于是杀戮开始了。
实际上是很轻松的——本舰原本预计载员二百。其中四十六人是商旅,余下的都是海员。总督府亲兵强行上舰,就多了七十来个人。
而今船头聚集了三十多人,余下的四十多个在船腹、舰尾处御敌。
先是海里出现了海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