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就好像已经被自己抛弃的什么玩意儿又忽然跑出来,虽是熟悉的,却是冰冷、生硬的。
他忽然觉得脸上有些发凉。因而抬手摸了一下子——
手指湿润了。
金光子怜悯地看着他:“对李云心的恐惧,已破了你的道心。也令你的情劫又至了。当年我曾经对你说过,只靠逃避斩不了情缘。”
她重新抬起头、转过身去看远方的战场,笑了笑:“趁你修为还在,去吧。”
“这方圆千里尽在我的琉璃剑心之内。你可以选择战死身陨,或者死在我的琉璃金光剑下。”
明真子又在云头沉默地站立着,愣了五息的功夫。然后他再用自己的手去抹自己的眼角,并且看掌心那些透明温热的液体——很快,他的脸上就泪痕遍布了。
但他却像是个懵懂的孩子,第一次、或者在很久很久之后晓得了“哭”的滋味,可又不晓得为何而哭。
如此又过了一刻钟,他忽然边哭边大笑起来,放声纵歌道:“吾得真仙道,常诵紫薇经。受阙金帝君,在世三千年……”
他一边唱,一边踏着火云往远方而去。
但金光子又道:“你得了李云心座下一个邪道士。”
明真子并未停下,而是一边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