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了——他这辈子终是否极泰来了呀!
他那发妻罕见地笑眯眯地坐在廊下看他,也不像从前一样皱着眉、数落他怎么不做正经事、怎么不想个好营生找些钱财。
大丫头在堂中收拾碗筷,见二人不拌嘴也抿嘴直笑,打算将桌子收了就去给自家老爷穿衣戴帽,送他出门——去那于府。
小院不大。瘦竹一从,荒草两蓬,院中两只将会扑楞翅膀、要下蛋的母鸡。
以及三个人。
下一刻汪生的笑声就戛然而止。仿佛被噎住了。
然后他猛地转过了头。
他那发妻疑惑地瞧他,问他是怎的了。
那大丫头也停了手中的动作,看见汪生忽然变得木木的表情,心说是不是忘记备什么东西了。
就在两个女人的目光里,汪生不言语,直勾勾地走到院中那从瘦竹边。手一伸,劈下一根拇指粗细的枝子。
手臂再一曲,直将枝子扎进自己的脖颈。
脸色肃穆而平静,盯着他的发妻将手腕再转了转、用力晃了晃,好让枝子扎得更深入些、将气管、血管、食道统统搅烂。
随后一松手,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血嘶嘶地从脖子里喷出来。
他那妻子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