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雾之中,固若金汤的夏口城,就像是一个喝醉酒的猛士,空有一身锐甲,却沉沉不知大敌已至。
鸡鸣头遍,大部分的百姓和士卒,尚在暖烘烘的被窝里猫着,迷迷糊糊不愿起身。
城头上,那些在夜中江风中凌乱了一晚的值守士卒,也已是冻得浑浑噩噩,困倦难当。
他们三人一堆,两人一伙的缩在余烟未尽的火盆边,一面抱怨着换岗的同伴还不来,一面打着瞌睡。
城西依岸而建的汉水水营,空空荡荡只余下几十艘小型战船,还有千余算不上精锐的士卒,这里的大部分战舰的士卒,与城南的长江水营一样,都被黄祖带走去跟新任的州牧火拼。
又是一个平淡的早晨。
水营留守苏飞和往常一样,起得一大早,在士卒们还未睡醒之前,就开始依惯例视察各处营盘。
一切如常,没什么特别异样情况。
唯一让水寨统帅苏飞感到疑惑的是,去往上游巡逻的舰船中,有五六艘昨晚并没有回水寨报道。
苏飞下意识的举目北望,看了一眼烽火台的方向,那里同样是一片平静,并没有丁点烽火报警的迹象。
“也许是他们算误了时辰,不得不在岸边逗留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