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祈茵垂着头,眼眶里也全是湿润的水气。
她也舍不得余姐,在柯家这段日子全是余姐照顾她的生活起居,生病了会唠叨她,不吃饭也会唠叨她,回来晚了会亮着灯等她,是余姐让她在柯家不至于过得太冷清。
可是她不能因此而自私的留下余姐。
梧桐镇离余姐家太远,她家中还有小孙女需要照顾。
祈茵咬着下唇,强忍从胸口倾泻而出酸意,倔强的半句话不说。
旁边的徐然将她所有的情绪尽收眼底,不管她是如何从平淡转化成不舍,他尚且可以维持原则不上前安慰半分。
直到,看到她攥得关节发白的拳头,还有眼角累积的泪水。
悬而未落的泪珠就像一把无坚不摧利器,轻而易举的将他锢牢的防线给劈开,然后,一败涂地。
他都不知道究竟该不该做,本能的动作已经先于理智。
弯下腰给她擦眼泪,有些无奈:“眼泪总是这么多?水白喝了。”
祈茵看到眼前放大的脸,有一瞬间怔忪,接着,心里的委屈在一下全部爆发,原本还能抑制住的眼泪,开始不断往外涌。
指下的眼泪越擦越多,徐然有些手足无措。
连余姐都有些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