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夕把头扭到一边,小脸僵巴巴的,一呼一吸都在发颤。
单眼皮薄薄的,光线下特别白皙,眼睛却很大,鼓着,看得出来很生气。
他这么轻松,他这么淡定,吻了她,喊了她几句小宝,说了一点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下说出来的也许根本就不能代表什么的话,然后就可以自己去做自己的事,不用联系她,不用作说明,让人摸不清他在想什么,让她一颗心上上下下,魂不守舍,惴惴不安。
他从来都不会懂,在他的面前,控制不住心跳的那种无力的感觉,觉得自己很糗可是仍旧无力的绝望感觉。
她可以在别人面前很潇洒很潇洒,在他的面前,她就像一条随时就能被捏中的小虫子,任他怎么样了。
“哭什么?”他声音哑了,温润的长指伸过来。
池夕把脸再一扭,痛苦地眨了下眼睛:“你到底要怎么样?”
男人这么望着她,路灯下她的脸小小的,瓷玉一小点,他的眼神就那么深,深黑湛沉,融了墨,危险又带着点点压迫,手指用了点力掰回她的下巴,小小的一点捏在拇指和食指指尖,指腹略摩挲。
他眯了眼眸抿起薄唇,瞧着她嘴角的黑色小疤,视线幽深着皱眉说道:“婚礼上就跑了,从小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