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海枪伤在腹,血流不止,躺在水泥地上,易彦什么也懂一点,半跪着拧着斯文的眉取那颗子弹。
拔出来的时候,顾海吼了一声。
正是那时,暗沉的筒子楼,木门开了,进来一把滴水的小花伞。
那花伞因为男人粗哑的嘶吼而抖了抖,女孩受了惊吓的细小呼声。
易彦扭头,朝向门口眼神温柔,随即一凝,喊门口那细细的身影:“小如,进来快关门!”
“他、他是谁?”池宛如惊吓不止。
顾海痛的意识半昏,知道进来了一个人,有人说话,不知道说的什么,过了一会儿,空气中浓度的血腥味渐渐添了一点别的味道,浮动在他的鼻息周围。
他的嘴,被塞进了一块布。
胳膊有很轻柔的力道,被摁住了,大汗淋漓的皮肤上,是细柔如水的触感。
顾海睁开眼睛,防备时眼神凶狠,看过去,但却一愣。
头顶一侧,背光的这边,是个女孩。
清淡的香味,她明显被他的眼神吓到了,往后一缩但按着他手臂的深手没有松,看了顾海一眼,与爱人的视线对上,皱起清秀的眉:“阿彦,这个人快要晕过去了,肯定会感染,还是送医院吧。”
叫她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