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绣房里马上就响起了江尚月阴阳怪气的声音。
此人的睚眦必报是出了名的,也毫不忌讳被人知道他这个特点。
萧凡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淡淡应道:“治病的手段而已。江道友既然也是郎中,不会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吧?”
却将江尚月硬生生地憋了回去,脖子都涨粗了。
齐戊不禁又看了萧凡一眼,饶有兴趣的样子。
从进门到现在,这名区区的筑基期修士,还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在他堂堂的元婴修士,一门之主面前,不亢不卑,镇定自若,面对江尚月那么明显的敌意,更是针锋相对,丝毫不惧。如今又在不经意间露了一手。
萧凡却再不理会他们,径直上前,来到病榻之前,就着床沿坐了下来,伸出右手三根手指,轻轻搭在少女的脉腕之上,双目直视着少女,平静而温和地说道:“齐姑娘,只要人活着,就有希望。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要轻言放弃。”
说来也怪,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原本脖颈上暴涨的青筋,渐渐平复了下去,急促起伏的胸部,也慢慢恢复了平静,安安静静躺在那里,一双乌黑乌黑的大眼睛,定定地望着萧凡,在她早已绝望的眼底深处,又悄悄地燃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