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一面墙上挂着的几幅画上,“义父,那是您吗?”
曹天安偏头看了看,是一张骑马男子的画像,点点头,说:“噢,你说这个呀,不错,正是我,那个时候我还不到四十岁,也就三十六七上,但一直征战杀场,就显得沧桑一些,额头已经有了皱纹,鬓角也有了些灰白的头发。当时,脸上的疤痕还没有,是一位我手下的文官所绘,回来后就一直挂在书房里面,你娘很喜欢这幅画,我没舍得丢掉,反正这里也没有外人可以出入,有时候瞧见这幅画,还可以想起许多当年的事情,想一想,如果没有李氏一族的宏图大业,我与你娘也不会分开,你们兄弟二人,唉——”
“嗯,和容青缈所绘的那幅图像又不太一样,这幅画里的您意气风发却又沉稳内敛。”江侍伟走近那幅画,仔细看着,面纱后面的五官开始颤抖,是一种想要放声大笑的嘲讽,却又努力忍着,身体也微微有些颤抖,好半天才接着上面的话说,“难怪我娘喜欢,果然是不错,真是不错!”
“侍伟,你没事吧?”曹天安有些担心,他和江侍伟大半时间呆在一起,知道这个儿子的动作都代表了怎样的情绪,猜到江侍伟一定是遇到了什么特别意外的事情,明知道问了江侍伟也不一定会和他说,但还是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