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一声声诘问着,像在问自己,像在问苍天,又像是在问夏柔。
可夏柔听着她的话,连一个字也不出口,只是脸色越来越白,眼神越来越凄恻。姨母口中骂的虽是那个她丁记忆也没有的男人,但她身上同样流着他的血,他若不堪,是不是也明了她的不堪?
她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
手脚冰冷,像身处门外的鹅毛大雪之中。
连牙齿都开始上下打战。
苏老夫人在骂了一通后,则神色缓和了许多,仿佛出了一口恶气。她将自己先前搁在一旁的手串重新捡了起来,慢慢的,开始一粒粒摩挲捻动。
时间似乎慢了下来。
窗纸上扑簌的雪粒子却越来越多。
桌案上的茶,也冷了。
玉似的碗盖,也冻成了冰。
苏老夫人静静等候了一会,等到夏柔不住轻颤的手终于平静下来后,她语重心长地道:“傻孩子,不是姨母想要唬你,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年姨母始终不曾找到你娘……又或者,当时谁也不在意你,姨母只将你娘带走,却将你丢下了,你如今会是什么模样?”
“那荒僻的边陲镇,那粗鄙暴躁的爹,那贫穷腌臜的生活……”
“试问有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