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笔,苏景年看了看众人。得了她的眼色,议事厅内无人再敢冒然开口。
方才还异常喧闹的厅内瞬间寂静下来,众人耳边只得苏景年的脚步声。
从座位上起身,步下台阶,苏景年来到谷丰处。
“谷大人。本王不过是说了句玩笑话,大人何以惊惧如此?”
谷丰满脸苦相,连连叩首,似在求饶。
苏景年笑了几声。那笑声之中无喜无悲,令人无法琢磨。
“想来也对,怪不得谷大人怕了本王的玩笑话。俗话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是约定俗成之规。不过,北域与西疆同属大齐,二国都只不过是南国的宗属之地罢了。严格究来,二国也不算是‘两国’。所以,如果本王随意给谷大人治个罪名,将谷大人杀了去。这般,也不算是坏了规矩吧。谷大人,你说呢?”
谷丰吓傻了,头都不敢抬,死命磕头。
看向脚边瑟瑟发抖的谷丰,苏景年很是无辜。
问道:“谷大人,本王在问你话呢,你怎地不说话?自从大人进了议事厅,便是一言不发。这是什么道理?”
谷丰的身子定了定,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脸上的表情苦极了。
陈虎憋得辛苦,笑道:“谷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