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
苏景年狐疑,抬起头又去寻,发现美人独自坐于梳妆台前,中衣外只披了件冰丝外搭。外搭曳在地上,上面秀满了盛放的七色花朵。花朵多彩多姿、皎皎美艳,一朵朵、一瓣瓣自美人纤细的柳肩流淌而下,最终汇入她乌黑的秀发之中。
望着镜中的自己,莫若离正在出神。连苏景年走入寝室,她都没有发觉。
苏景年自是不忍心将眼前这恬淡安宁的美好景象打破,脚步放了轻,她来到美人身后。
待她走近,梳妆台上那面黄铜镜子中映衬出的美人,眉眼之间,却是带着淡淡的伤感与哀愁。苏景年见了,便知美人仍是困于思绪之中无法自拔。
无需过多思量,她已是将美人的心事,猜到了个大半。能够令眼前这位性子寡凉淡漠的女子,生出伤感与哀愁之事,不是北域王之事,那便是大金新帝、莫拉乎尔-依巴图之事了。
待到苏景年站在莫若离身后,她的面容也自然从黄铜镜中显现出来。
见了镜子中映出了心中所思之人的面容,莫若离终是回过神来。嘴角牵了牵,说:“阿难回来了,怎么也不唤一声?倒让是阿难瞧见了,若离独自坐在这里出神的呆模样了。”
只是平常的几句话,可苏景年听在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