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年看了两个时辰的折子, 莫若离也就陪着她站了两个时辰。
欣赏着榻上的那只狐狸, 因着手中折子的变换, 一会儿狂喜,只恨不得手舞足蹈一番,方可宣泄她满腔的快悦。一会儿又被气得吹胡子瞪眼,实在是气恼了,一个翻身从榻上坐起,拎起折子,作势就要撕个粉碎。
美人声色不宣,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那有趣儿之人,做着那有趣儿之事。
苏景年属实是被手中的折子气到了,刚要开撕,一抬头便看见美人正津津有味地瞧着自己。
顿觉自己方才失了仪态,她忙把折子放回案上。
正正衣冠,她煞有介事说:“这并州太守,实在可恶。其他州府知晓军情已通,都将州内紧急的事务悉数禀知。唯独这小老儿,缓急不分,竟连遣几份八百里加急文书,言欲纳妾,而受家族妨碍,求问我是否可赐婚于他?这不是胡搅蛮缠,故意添乱吗?本王的八百里加急,岂是给他如此用来浪费的?再者,他都年过七十了,纳得又是哪门子妾呢?别说家族妨碍于他,换做是个旁人,也定会觉得此事荒唐。若离说,这小老儿是不是欺阿难在外无力掌管他,欠收拾了?”
见她面上怒气仍未消除,却忙着为自己的失态辩接。
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