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摇头,扶了扶身后背着的大药箱。
黑袍人依旧微微点头。
“小的,先退下了。”医官作揖道。
顿了顿,他小声说:“趁着他还明些事理。主儿要是有什么话,早些说吧。”
黑袍人沉默,不见动作。
医官也不再说些什么,自顾自离开了。
立了半晌。黑袍人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满屋子的药草味道,熏得黑袍人的眼睛都有些发涩了。
除去黑袍,永宁缓缓来到了床前。
床上一人,瘦如枯槁。双眼凹陷,满口无牙。那人双手死死地抱着双腿,整个人首尾相连,蜷缩成一个团。
“师傅,”永宁浅笑,说:“永宁来探您了。”
“呃。。。”床上那人发出刺耳的一声呻/吟。少顷,才勉强地从喉咙里发出了些声响。
“大。。。事。。。成。。。矣?”
“呵呵呵,”永宁掩面而笑,回说:“一切皆如师傅所谋,无忌已然得到了父皇的信任。待驱走罗刹,江山唾手可得尔。”
“呃。。。呵。。。咳。。。呵。。。。”床上那人似笑似哭,发出?人的声音。“不。。。要。。。忘记。。。灭。。。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