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冯落璃看着静临禅师,“禅师,我无心害伯仁,却累伯仁惨死。终究还是我的业障,此番不该有所悔罪吗?”
“该当与否,故人已逝,又有何意义?”静临禅师端起身边的褐色紫陶茶杯,轻轻喝了一口,“你看这杯中之水,原本清静无为,却被这茶叶染成旁色,虽失了本真却也不无因其二清香四溢。生老病死乃世间常态,不可过于执着才是。”
“是吗?人生而为人不就是因为七情六欲吗?若是没了这些,我等岂不若蝼蚁刍狗一般了?”
静临禅师点了点头,“施主所言极是,世间三情,无一不傻。有人执着于去爱,有人执念于被爱,这才深陷泥淖不能自拔,直至痴傻成魔。但世间却也缺情不可,度化才因此而生。”静临禅师缓缓的说着,怜悯世人、洞察世事的而目光沉稳而有力,“施主,度世间人,迷以往事,总归于生人无益处,凡事学会放下才好!”
在静临寺听了半日的禅音之后,冯落璃和慕容白曜下山之时已经擦黑了。静谧的山路之上,只有两人的马蹄之声合着原处夜莺悲鸣,更显静寂。
“白曜!你我已经三载未见了吧?!”
慕容白曜勒了勒缰绳,看看冯落璃那堪比月色清静的脸色,点了点头,“自我出任并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