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不曾真的离开。
走进自己的房间,父亲亲手做的小摇椅还在,母亲教她认字之余绣下半幅秋菊还在,覆手其上细腻的针脚一如母亲那温柔似水的眼神。
记忆里父亲惹母亲不高兴时,母亲总会到她的房间里,一边督促冯落璃写字、一边自己坐在那张垫着丝缎软垫的圆凳子上绣花,一针一线不急不躁,彼时夕阳的余辉染在母亲的发丝上闪着的光泽总让儿时的冯落璃痴迷。一边想着母亲手中的绣花何时才能绣完,一边不时偷偷的看着母亲鬓发之上的光亮。
而如今,他们都不在了!冯落璃神色戚然的坐在父亲来时总坐的躺椅之上,微微闭上眼睛细细回想着每一次自己偷懒写不好字、背不好书之时,父亲那种不怒也不笑只躺在这里不理人的神色。
然而这一切都回不来了……
拓跋子推一听到下人禀报冯落璃到西城郡公府的消息,便赶了过来。拓跋浚密旨给他要他暗中打探冯落璃的下落,并附有画像一张。一直不曾有消息,不想她还是来了。
拓跋子推踏进房间看到的便是一袭青蓝轻绸曲裾神色静默的躺在躺椅之上,眼角落出一滴泪的女子。那样貌、神色和画像之上一模一样,想不到世间还真有如此雅静如莲的女子。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