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舒还要去防疫站和计生委,霍启明刚升起來的希望之火像是被冷风吹了一下,忽闪忽闪的,摇摇欲熄,心里又七上八下地敲起鼓來。
目送着奥迪车消失在拐角处,霍启明站在大楼门口,怅然若失。
司机小吴抱着杯子凑了过來,小心翼翼地问:“局长,这是不是新來的书记。”
“是不是新來的书记,跟你有狗屁的关系。”霍启明黑着脸,不耐烦地说:“开车,去医院。”
第二站去了县防疫检疫站。
站长余乾坤三十七八岁,也是从县中学考出去的医学院科班出身,比柳青烟高两届,毕业后进了县医院,后來又陆续干过很多的行当,给人开过刀,给牛接过生,给草灭过虫,还给乌龟王八孵过蛋,用他自己的话來说就是,只要南岭县有的东西,沒有他沒下过手的。
楚天舒不解地问:“余站长,你父亲是县里有名的老中医,你怎么就沒有子承父业在医院干下去呢。”
余乾坤苦笑着摇头,却不解释。
柳青烟说:“我这个师兄啊,当时就是县医院的一把刀,只可惜,吃了嘴巴的亏。”
楚天舒说:“呵呵,有点手艺的人都有点恃才傲物,不招人喜欢,老余,我说的对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