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不会下棋,开枰落子那叫一个糟糕。无论老人如何思索应对,终究是扳不回局面,随着棋子纷纷落下,黑棋的局势明显大优,眼看着便要中盘获胜,然而陈皮皮的脸上却没有什么骄傲情绪,神情异常凝重认真,鬓角甚至不知因何汗如浆出,再顺着圆圆的脸腮不停向下淌落。
与之相反,老人的神情恬静而放松,一边喝着桑桑刚端过来的茶,一面随意无心地落着子,感慨说道:“这十四年未曾mō过棋子,着实生疏了。”
听着十四年三字,陈皮皮擦了擦脸上的汗,神情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心里面却在shēn吟狂叫:“果然是他,果然是他!”
老人抬头看着他微笑说道:“先前让你走棋,你为什么要走人?”
陈皮皮恭敬说道:“因为您比我强,我下不赢您,所以干脆走人。”
老人看着他脸上淌下的汗水,笑着问道:“你在怕什么?”
陈皮皮很老实地回答道:“我怕您。”
老人摇了摇头,叹息说道:“我shì奉昊天一生,可不是想让别人怕我。”
陈皮皮沉默片刻后说道:“初衷和结果往往无法对应。”
老人看着他,忽然开口说道:“你姓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