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道人伸手把典籍关上,负起双手缓步走出草屋,看着石阶下的同伴道:“想不到年轻一辈里,会有这么多人上了日字卷。[]”
石阶平的道人疑惑问道:“今日上卷的是谁?”
“宁缺。”
“这个名字好像有些耳熟……是胜了隆庆的那个书院书生?”
“不错,虽然此子现在还未晋入洞玄,但已然符了悟道,所以有资格上卷。”
石阶下的道人微微一怔,旋即赞叹道:“夫子还真走了不起。”
“是。”先前那位道人摇了摇头,带着复杂的情绪道:“虽然这个叫宁缺的家伙进书院二层楼时,夫子其实不在长安,但究竟结果是他的学生。如此年轻便开始攀登符道,十余年后,相信这个名字一定会呈现在日字卷最前面几页里。”
完这件事,又略了些闲话,道人便与同伴作别,顺着草屋前的幽湖边沿向前方走去,一路伴着湖光山色林风而行,没有用多长时间,便走出了道观。
迎着自山崖下吹来的清风,道人眯眼望向远处隐约可见的那座山,以及山里巍峨壮观的那些道殿,微微一笑,笑容里满是宁静。
身后简朴古旧的道观外墙恬静无语,恍如也在宁静注视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