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好半响,申时行惊讶道:“真是没有想到,那小子竟包藏如此野心。”
你一个人上位,那他们都还能够理解,毕竟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可是郭淡显然不打算一个人上位,他将整个商人阶级都拉上位。
这就真的过分了啊!
许国激动道:“元驭,你们没有狠狠教训那小子一番吗?”
王锡爵尴尬地看着许国,道:“我也想教训他一番,可是...可是我该怎么去教训他,难道告诉他,我们就是生的贱,就算那些人吸干国家的血,国家还是要养着他们,就算你们将所有一切都奉献给国家,国家依旧视你们为贱人。
要真这么说,谁还愿意为国家效力?”
许国沉默了。
申时行稍稍皱眉,道:“那你是怎么想的?”
王锡爵摇摇头道:“我不知道。”
这句话真的很少从他口中说出来,但这回,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因为他觉得郭淡说得很有道理,如果他反对的话,那他就真的做不到问心无愧,因为他反对的唯一原因,就是自己的地位。
可不要忘记,他们自己可也享受着国家赐予得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