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口子的德行,宫旬不指望着他们能孝顺木大伯。但老无所依,是一个人最悲哀的事。到底最后要怎么样,宫旬得问过木大伯本人的意思再决定。是想要和自己的儿子同住,还是另做打算。
好在被宫旬这么一吓,这两人可都是戴罪之身。这一次放过他们,是看在木大伯的面子上。而这之后,他要是有什么吩咐,这两人都得听着,也不敢再对木大伯如何。
宫外的事告一段落,宫旬装着事,下午便回到了正阳宫。
香儿告诉她,路御医正在后院里看书,已经在那儿呆了一下午了。这一天,路御医起得稍微晚了些,中午只吃了一点儿,便一直在后院呆着。
宫旬让御膳房准备了一碗参汤,来到后院。
路曼声手上的书斜斜地搭在胸前,靠在软榻上,脑袋往一旁偏去。宫旬走近,才知道路曼声睡着了。
时近黄昏,阳光已经有些微弱、没有午后那般暖和。
路曼声还知道天气冷,在身上披着一件锦裘,这会儿已经快拖到地上。
宫旬轻轻拿起,重新为路曼声盖上。又伸出手,拂开她脸上的一缕秀发。
“嗯——”路曼声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来。
“太子殿下。”
“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