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了解身为他们这些人的悲哀了,努力经营二十年,有可能因为一朝事败,便让过去的一切付诸流水。
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他不能出一点差错。否则前一刻还是如日中天的东宫太子,下一刻就只能成为他人的踏脚石。
皇后娘娘让他前去,就是听到了正阳宫人的禀报,说太子这日心情颇不平静,焦躁烦闷,似乎有什么苦恼。皇后娘娘猜想着,这会儿最有可能让旬儿头疼的可能就是悠然山庄的事,把他喊来,想要宽慰宽慰他。
这一次是她给她的旬儿添麻烦了,要不是旬儿机灵,上次的事恐怕还不知道会演变成什么样子。皇后娘娘现在想起来都吓出一身冷汗,跟在这位冷心无情的皇帝身边这么些年,她怎么还如斯天真?这么轻易地便动了怒、失去了理智,差点没有了半点回旋余地。
宫旬实在不想让她的母后担心,加上母后宽慰他的话,总是让他觉得话里有话,便按捺住了自己的动作,再不敢提这个时候前往悠然山庄的事。
等待的日子是煎熬的,宫旬几乎夜不能寐,即使进入梦中,也梦到路曼声那个女人鲜血淋漓的样子。到最后他竟然梦见自己划伤手还不够,她担心实验效果不理想,竟然在她那张好不容易恢复的脸上流下了可怕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