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他的意思。这种情况下,她也没有别的选择。于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谢谢你,路御医!”假宫旬的脸上,流露出孩子一般干净明亮的笑容。路曼声有些怔忡,这样的笑容,是真正的宫旬所没有的。他即便在微笑着,也总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沉与算计。
吴州使已经将甘州城负责旱情之后诊治的大夫们给召集起来了,有些个真心想要救人的热心大夫,已经倒下了。还剩下的这些,有的形容疲惫,而有的则是一脸的烦躁与无奈。
帮州府救人,本来就是一桩辛苦活儿,没什么钱不说,有的时候自己还得贴上药钱。不是他们小气,而是那些州府,自己吃得肠肥肚满,就连病人的救命钱都要贪污,还一方面用些大道理来苛求他们这些可怜的大夫们,把他们当成他们那些有钱的大老爷似的。
长此以往,谁受的了?
现在这甘州城中,最多的便是灾民。不是不想救,是根本就救不过来,心有余而力不足,再这样下去,他们都得拖垮。在这样灾荒年,还是想办法保住自己的小命吧。
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原本还有些良心的大夫也慢慢心灰意冷。朝廷都不做什么,州府拼着命的贪污,靠他们几个小大夫又能做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