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是个质朴好心的傻小子。这一点,她早就知道了。
“下来吧——”看那傻小子还不出来。路曼声忍不住道。
再不下来,他们就真的一点胜算都没有了。离会试结束,还有两个字的时间。他们正在半山腰,全力赶回去,未必没有搏一搏的可能。
而其他的考生,已经陆续下山去了。还有一群大夫,因为没有病人,而坐在山中长吁短叹,最后终是摇摇头,下山去了,只待明年再战!
相比那边的“轰轰烈烈”,这边可谓是安静有序,若非灰灰偶尔哼哼两声,都不知道这边还藏有四个人。
山上的草丛传来一阵声响,向左吃力地拖着那个人,来到路曼声身边。
“路……路姑姑娘,你怎么还还……不不不走……”因为太过紧张,一句短短的话,向左硬是憋了半天才将它说了出来。
路曼声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
转而蹲下身,将她调好的角蒿灰细细敷在那位病人的脖子和脸上。他本人还在发着高热,按照之前说的,忍冬藤和柴胡,还有紫菀,已经处理好让病人服下。虽然时间迫在眉睫,路曼声却是有条不紊。
向左有些手足无措,但他也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发呆,而是帮助路曼声尽快完成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