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孟凌东的声音带着急切。似乎在以此判断三爷还没有倒下去,他还撑得住。
眼睛微微的缝隙睁大,宫三望着眼前淋成落汤鸡蒙着面纱的清冷的女人。艰难地扯了扯嘴角。
“凌……凌东,怎能如此怠……慢路姑娘。还不快带……路姑娘去沐浴……更衣……”宫三的声音虚弱得仿佛一碰即碎的流云,轻轻一动,就会飘散到四方,毫无声息。
“三爷,你的……”
“快……快去!”
“……是。”即便在这个时候,还要维持着宫三爷的风度吗?孟凌东攥紧了手中的佩剑,三爷的身体,已经不能再拖了。现在的三爷,每一刻都在受着煎熬。
可是,三爷的命令,不能违抗。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
“路姑娘,请——”
路曼声无声地看着面前的宫三,没有动。
“一百两。”
“……”
孟凌东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泡在黑色温水里的宫旬,却缓缓地用尽所有力气睁大了眼睛。
路曼声没有理会两人,走到巨大的木桶前,双手扶上了宫三的脑袋。
哗一声,孟凌东已经抽出了随身佩剑,风驰电掣般朝她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