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周通交待完,齐天翔快步走到等待区,走到童安山面前,伸出手来握住他的手,真挚地说:“还有劳您这么早赶过来,等了这么长的时间也太辛苦了,还是回宾馆休息一下吧!”
“你不也是这样吗?早早就守在现场,一直等到所有人员升井,又匆忙赶到这里看望,要说辛苦你更辛苦一些,我应该跟你道声辛苦才对。”童安山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齐天翔,直统统地说着,似乎是感到自己口吻的生硬,就缓和了一下语气说:“再等等吧,还有两台手术,马上就要结束了。”
齐天翔庄重地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谦让着请童安山坐下,然后挨着他落座,与他一起等待着手术的结束。
齐天翔觉得童安山此刻没有说话的心情,也不愿过多地说什么,其实他自己此刻何尝不是如此。
事故发生到现在,整整两天的时间过去,心里始终处在煎熬和焦虑之中,从无助的惶恐,到焦急的等待,以至于消息逐渐的披露,最终有了一个结果。整个过程漫长而难耐,就像经历了很多日子似的,最怕听到不幸的消息传来,更怕看到被困人员家属愁苦痛苦的表情,以及撕心裂肺的痛哭,这些都像钢锯一样,深深地割裂着他的心,而且还是反复地咀嚼着他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