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地望着齐天翔说:“说下乡和当兵,其实只是他们这个群体典型的两种形态,而且持续了长达十几年的年龄跨度,也就是他们这些人,经历了一个国家和民族最特殊的一个时期。尽管没有全程参与社会大变革的活动,但影响却是巨大的,上山下乡只是一种形式,可却是他们那个年龄所必须承受的现实,带来的冲击和印记很多年都存在与记忆中,甚至行为方式上。下乡又当兵的人中,毕竟还是极少一部分人,就像此后考上大学的人一样,都是一种涅槃似的生死轮回,大多的归宿都是几年磨砺之后,回到城市成为待业青年,或者成为工厂里的普通工人,改变命运的方法不是没有,但大多数人已经没有了机会,也没有了动力。”
“是啊!他们身上背负着一个民族的苦难和艰辛,从信仰的狂热到目标的迷失,再到社会变革的冲击。上山下乡,回城待业,下岗分流、失业困顿,或者火中取栗,一夜暴富,水火之间都在他们这个群体中反复上演着。可以说他们从开始就经历着不属于他们的一切,好在现在已然的泾渭分明,到了需要总结的和回首的时候了。”齐天翔若有所思地想着,似乎找到了答案,慢慢地说:“存在感和认同感,似乎是他们现在最迫切的需求,随着年龄的增大,重新回归社会,以一种新的姿态